o“湖广填四川”移民运动既是历史的学术,又是民间的龙门阵。前者是实,后学是虚,虚实相生间演绎了众多家族移民的故事。 按字辈,我是季氏祖先入川的第九辈,若按20岁为一辈再加我的岁数,季氏先人大约是在乾隆年间入川,已经200多年了。入川后一直住在巴县虎溪区玉屏乡双合村务农。那是一个讲究风水的地方,地虽偏僻了一点,但住宅选址的朱雀、玄武、青龙、白虎对应的山水属相均具备。此说明季氏祖先入川是湖广填四川运动一个不远不近的时期,因为那时川中建房首先必须找风水先生看地后,先人在宅旁出曾家场的大路边栽了一根皂角树,从此季家皂角树便成为标志性的地名和物象。上世纪50年代初期我还见到过,已经是斗碗粗的大树,什么时候消失就不知道了。 季姓是川中罕见的姓氏,却是中原的古姓,今主要集中在江苏、山东一带。季氏是由山东迁徙四川的。和绝大多数移民入川背景不同的是,季氏是山东反对满清占领的罪犯,大约不够死刑,属于流放之类。当时的四川是“数千里内,城廓无烟”的废墟;到处是“荆棘之所丛,狐狸豺虎之所游”的蛮荒景象,这正是流放的好地方。都是各省移民捆绑着强迫入川的传说,而季氏先人是另外一种原因,才被捆绑着,显然又多了一层“捆起入川”的层次。无论那种捆法和什么原因被捆,祖先们披荆斩棘、逢山开路、遇水搭桥,动辄就是步行几千里的壮举,实在叫我等后人动辄就是坐车赶船者汗颜。 由于家谱丢失,上述莫要当史实看而是龙门阵。也正因为有些玄虚,全是上辈口碑流传,笔者欲图山东之行作些考察,结果总是太忙抽不出身,多少年来亦总是神游故里,自我编织一些山东美梦,恍兮惚兮说些梦话。这是什么原因呢?显然是一种别致的移民恋乡情结作怪,也就是本姓人出不了人材,原乡外姓人材也是一种骄傲。俗一点就像当时的重庆人,四川人一样,谁在外省、外国某些方面有了成就,就是不是自家人也高兴,故才有大老乡,小老乡之谓。移民者才有地缘情结之恋。 季富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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